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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通一腔欲念,生生化成了万丈怒火,歇一歇,便跳起身来,骂道:“小瘪三,我又没想着你做,有甚么不成的!”才骂了一句,见四下里门窗纷纷打开,不少好奇的脑袋探了出来。当下转身便走,走出几步,一肚子恶气无处发泄,又回头叫道:“这扬州城里有的是花花堂子,上好去处,小爷这就走了去。再要跟你个小王八蛋挤一屋子睡,老子就不姓陆,跟你姓!”骂完了走远,忽地想起:“老子不姓陆,毫不打紧,可小王八蛋到底姓甚么来着?”
扬州城里秦楼楚馆甚多,陆通只走了半条街,便见了一家张挂灯笼的院子,几个花枝招展、珠环翠绕的女子斜倚着楼上美人靠,彩袖水帕,一五一十地向街底招呼过来。陆通想也不想,大步走入。
院子里一名龟奴上前招呼,见到陆通身上狼狈,不觉一怔。陆通不待他开口,便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。那人掂得这银子足有二两来重,又惊又喜,高声叫道:“有贵客来啦!”
一盅茶的工夫后,陆通已经身上换得焕然一新,端坐一间大屋中间,翘起腿来喝茶,身旁莺莺燕燕,围了一圈,捏肩的捏肩,打扇的打扇。一时老鸨又带了三四个绮罗包裹的美人儿走来,满脸堆笑道:“老身最标致的女儿们都在这里了,不知道公子爷可中意哪一个?”
陆通向老鸨身后瞧了一瞧,见一个个桃红柳绿,粉光脂艳,也提不起精神来细挑,随手一指,道:“就这两位穿红的姑娘留下罢,其余人先统统打赏五贯钱。”说着将一张一百贯的钞子往桌上一拍。老鸨大喜,道:“宜奴,京娘,你两个好好伺候公子爷。”收起钞子,行了一礼,带着其他□□退出屋子,顺手关好了房门。
这里宜奴和京娘两个盈盈走近,替陆通去冠除靴,又解开衣带,脱去外衫。陆通任由她两个伺弄,心中却好生不耐,闻着两人身上阵阵浓烈的香气,只想:“这两个花娘脸上的脂粉怕不下有一斤。”见宜奴十指纤纤,往他身上摸来,便挥了挥手,道:“你们出去罢。”
两人愣住。宜奴道:“咱姐妹哪里做得不好,公子爷只管明示……”陆通笑道:“没有不好,老子就是困了,要睡觉。” 说着自行将帐子放下。又从怀中摸了一张钞子出来,也不看面值,便往外一丢,道:“快走!快走!”
宜奴和京娘两人面面相觑,好一会儿才明白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居然当真便是来妓院里睡觉的,拾起地下交子一看,赫然是五百贯,又是欢喜,又是难以置信,吹熄了灯烛,走出房去。
陆通听得她二人的脚步声去远,将手伸进被里,急不可耐地动作起来,一面便想:“小王八蛋不许老子做,老子偏要做!还就想着你做了,看你能拿我怎样!”
第二日陆通直睡到红日满窗才起来。众妓昨日得了他许多赏钱,忙不迭拥来讨好,这个给他梳头,那个给他着衣。不一会宜奴和京娘也来了,端着大铜盆,搭着手巾,服侍他盥沐。正热闹间,忽听有人来报:“外面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公子,要叫姓陆的公子爷出去。”
陆通正拿起一杯香茶来漱口,闻言心道:“小王八蛋又来寻趁老子了。”道:“不去!”那人苦着脸道:“那小公子凶得很,说是陆公子不出去,他便要拆了这院子。” 跟着便听砰砰嘭嘭几声大响,自前厅传来。
老鸨慌慌张张,一头冲进房里,道:“陆公子,你快出去罢。那小……小公子力气大得吓煞人,全院子里的人都拉他不住。”
陆通无可奈何,站起身来,道:“好罢,我去看看。你别忙,打坏了甚么,回头赔你就是。”老鸨心中略定,道:“陆公子,那小公子是甚么来历?”
陆通笑道:“那是我包养的小相公,气不过我来嫖堂子,冷落了他……”一语未了,眼前白影一晃,尚未看清,“啪”地一声脆响,陆通脸上早吃了一个热辣辣的嘴巴。只见俏生生一个白衣少年站在当地,脸上如罩了一层寒霜,喝道:“你说甚么?”
陆通在说先前那句话时,便料知要打,毫不意外,反而哈哈大笑,道:“向来只有嫖客嫖堂子,家里老婆寻来吵相骂的。你如今来拆人家院子,算得甚么?”
非业冷冷地道:“姓陆的,有种你把刚刚说的,再说一遍来听听。”
陆通见他拧眉动怒的模样,心中又是莫名其妙地一动,忖道:“怎么他生起气来,也这般好看?”笑吟吟地道:“你想是听错了,我说了甚么?”他这般问法,便是要非业亲口重复一遍那两句话:“我是你包养的小相公,气不过你来嫖堂子,冷落了我”。非业却不上他当,道:“你说谁是小相公?”
陆通笑道:“自然是我。”向周围众人团团作了一揖,道:“各位娘子,这是我家主人。昨儿我给他撵了出来,半夜里没个去处,才跑到贵院子里来的。你们作个见证,我只在此地歇宿,可没干对不起他的事儿。”
众妓如梦初醒,心道:“果然‘人不可